那晚原婉然與韓一同寢,向他提及他和手下相處,跟其他人不同。
韓一問道:“哪裡不同?”
原婉然道:“前時你在翠水村教授武藝,大家感激,也似那些小旗這般圍著你,拿你當主心骨。你和他們一樣有說有笑,我總隱約覺得你們兩邊有些隔閡。彼時我尋思你相貌不凡,混在一般人自然顯得異類,如今看來,並不是那回事。你和手下在一塊兒說著胡語,比跟村民相處自在許多。”
韓一沉思她話語,不久道:“大家同樣來自西域,人不親土親。翠水村鄉里人情淳厚,我畢竟不是土生土長,和他們多少隔了層膜。”
原婉然握住韓一擱在身側床面的手,想像韓一身在異鄉,挨受過多少寂寞。
她又道:“相公,我們家裡有田,你武藝高強,本可以作農夫或武師,卻在諸行百業選中商號通譯這門行當。”她枕在枕上,問向韓一:“你這麼做,其中是不是有想家——西域那頭的家——的緣故,所以想親近相干的人事物?”
韓一墨眸流輝,目光溫暖,反握妻子的纖纖小手——他的小阿婉願意懂他,也懂得了他。
他道:“對,從前我只當自己通西鹼諸國語,又熟悉商號經營,做通譯比武師或農夫更合意。戰後重回西域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彷佛心底某處被喚醒了,原來我很想念那頭的風土人情,只是有些事從前實在不能想,便不肯深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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