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裴白珠僅慘白著張臉,像具殭屍一樣無動於衷,溫漾頓了頓,語氣放輕:“抱歉,我沒有炫耀和賣慘的意思。”
“只是我覺得,人這一生,倘若永遠只能跪著活,那還有什麼意思?”她目光灼灼地凝望裴白珠,眼底似有破曉之光,“橫豎已經走到這一步,與其放棄尊嚴苟且偷生,不如挺直腰桿拼到底。敗就敗了,可要是能拼出條自由路——”
她唇畔含笑,柔和的面容隱著堅毅,“天高海闊,從此再不用向誰屈膝低頭,那才叫真正地活過呢。”
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,在靜謐的室內激起細微迴響。共情的確是比同情更能打動人心,可正因如此,裴白珠對溫漾的戒備反而愈發深重——
道歉會當眾大言不慚捏造他們之間的關係;明明在船上對他投以仇恨的瞪視,轉瞬間卻又展露近乎痴狂的愛意;甚至面對警察,她都能信口胡謅,聲稱他們兩個是沒人要的孤兒。
而現在,她又像個滔滔不絕的哲學家,講著一堆大道理,試圖瓦解他的防線。
理智在發出警告,他絕不能輕易相信她。胸口卻掀起陣陣餘波,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攪動。
裴白珠刻意忽略了這股莫名的躁動。曾經水火不容的兩人,她憑什麼無緣無故對他示好?就為了贖罪麼?但他也不是沒有算計過她……正常人怎麼可能不計前嫌,一定別有目的。
好,那他就看看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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