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策瞬間明白這個鬧鈴的含義是什麼，手指滑過螢幕關掉鬧鈴，轉頭去尋她的眼睛。

她單手枕在頭下, 眼波微轉, 還沒等他完全回神, 又丟下一枚炸彈，炸得李延策魄蕩魂搖。

謝知雨問他：“你要不要當我男朋友？”

那雙眼睛裡含著笑, 像無數個隔岸梨花漸次盛開的春天一樣, 和滿溢的春和景明撞滿懷。那些經冬的寒風黑夜, 漫長的期盼等待, 都在這一刻融入圓滿的春天。

她的眼睛裡像有蝴蝶, 每一下振翅，都和自己心臟怦然的躍動聲同步。

李延策激動得不能自已, 眼尾泛出一圈紅色，想去抱她，又考慮到她在生病不敢動作幅度太大。最後乾脆離開凳子在床前半蹲下, 抓住她的一隻手貼在自己臉頰，幾次沒能成功出聲。

謝知雨雖想過答應李延策，其實也沒計劃在這一刻對他說。但看他出現在自己跟前, 不太熟練照顧自己的模樣，心裡突然就覺得現在說也挺好的。反正都決定了，就在他生日這一天說了吧。

李延策的反應有些超出她的設想，謝知雨好笑, 手指順手捏捏他：“傻了啊？”

李延策貼著她的手心, 幾撮頭髮半翹著, 乖順地蹭蹭她：“……沒有, 就是太開心了。”

他抓著她的手收緊, 好似怕他一鬆手這一切就會變成一場夢：“你現在腦子還清醒嗎？呃，我是說怕你發燒說胡話……但你說都說了，就算是發燒，我也當真了，不能反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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