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人打了。”我再一次沒好氣的說。可只要他靠近,我就避無可避地跳進去。語文老師掃了我們倆一眼。
我踹了一下他的桌腳。壓著聲音說:“你不想回A班了?”
“你捨得我嗎?”他把手抽回,開始轉筆。這些都印刻在那年夏天的每一首流行歌曲裡,在他與我相處的期間和所有事情結束之後,我所有記憶的德語單詞裡,在暑熱天裡的他偶爾散發的氣味,是從操場打完球后從浴室帶回來的清香味。他拿著毛巾擦頭髮。我看見他那印著大A的白色球服。他碎髮上的水珠浸開了我剛抄好的單詞。“幹嘛呢?怎麼不去外面動一動?”眉形偏長,濃度又恰到好處,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。臉上泛著潮熱的紅暈,將他的黑色眼眸襯得更深了些。我的心臟仍在無節奏地跳動。
以及午後發狂似的蟬鳴裡,變成了他擰開手上的汽水時冒出的爆炸聲,或者是他走路的聲音——日日陪伴我成長的、熟悉的夏日氣味與聲響,乏味又無趣的高中生活,那個時間卻突然觸動了我,聽出了一種獨特變調,一陣毫無理由的旋風將我擊倒了,那個夏天發生的事情被暈染上永恆不變的顏色。
“所以你和孫明有什麼區別?”我又想起孫明要用那噁心的嘴唇往文冬身上蹭,我用力在本子上畫了幾橫。我覺得崔佑有些庸俗,甚至極為輕浮。但我無法將他們放在天平上進行比較。我不可避免地在十七歲,在我邁入十七歲之前,甘願接受他的這些小把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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