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吃就不吃，周聆趴在桌子上看著磨人的數學題，好難，真的不想寫。

看著窗戶外枝葉繁密的大樹，一隻喜鵲站在枝頭上，時不時地低頭梳理著自己的羽毛。

啄兩口毛，抬頭和周聆對視一眼，然後低頭啄兩口毛再抬頭和她對視一眼。

真好啊，它不用上課，不用做作業。

少年低頭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她，什麼也沒說，繼續講題。

周聆盯著他的手，很漂亮，又細又長，骨節泛著淡淡的粉，手背脛骨分明，像是大霧中延綿起伏的青山，但看上去似乎沒有那些粗糙的紋理，摸上去就感覺滑滑的，很舒服。

這雙手看得她又渴又熱，渾身難受，猶豫了好久，她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手，試探性地問：“哥哥，那，那能吃無，無骨，鳳鳳爪嗎？再，再配點兒可樂，嘛。”

大拇指輕輕在他的虎口處打著轉，一點一點磨著，眼神巴巴地看著他。

她倒是會享受，周言斂著睫毛，不去看她祈求的眼神，神色平淡。

“不行，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，汽水喝多了影響小聆兒長高。”

周聆噘了噘嘴：“那我吃巧克力。”

“對牙不好。”

“吃炸雞呢？”

“消化不良。”

周聆皺了皺眉：“吃西瓜總可以吧。”

“家裡沒了。”他淡笑著聳了聳肩。

他是故意的，她看出來了。

周聆氣得臉鼓鼓的，爬上他的腿，用兩隻手撓著他的癢癢：“媽媽說可以吃水果。”

“家裡真沒了。”他不怕癢，但是被她生氣的模樣逗樂了，像極了小白兔吃草咀嚼的模樣，周言笑著把她抱起來：“你聽話，我去給你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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