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名字的一瞬間，黎楨立馬緊張起來。

猶豫了幾秒後，她接通了電話。

“喂？”

站在陽臺上的靳博序望著漆黑的夜空，“是不是我不打這個電話，你就不準備聯絡我？”

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乾淨清透，帶著點冷意。

但黎楨聽出了不正常，他平時對自己說話是沒有冷意的。

“對不起，”她解釋原因，“是我記性不好，給忘了。”

她問:“你現在是不是在生我的氣？”

“是，我在生氣黎楨。”

他沒有否認，而是坦誠自己的情緒。

“你不發個訊息給我，是覺得我不會擔心你，還是說我對你而言並不重要？”

他語氣聽起來依舊平靜，黎楨還是覺察到了不一樣的氣味。

直覺告訴她，靳博序應該是很生氣。

面對他的問題，她心裡的答案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居然都是否。

“是我的錯，”她道歉，“希望你不要生氣，哥哥。”

以前，她叫他哥哥十有八九都是撒嬌有事求他，沒用在道歉的場合過。

她這樣叫他，換來的是是他認真的語氣。

“我要的是不是你的道歉，”他說，“你的安全對我來說很重要，如果不是聯絡到了柯凡，我不一定會急成什麼樣子，下不為例，明白嗎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能聯絡到柯凡這件事，讓黎楨很意外，柯凡下午怎麼都沒給她說。

忽然，她聽到靳博序那邊有雨聲響起。

她看向透明的玻璃窗外，她這邊竟然也開始下起了小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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