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吳冕然沉默了一下,又補充了一句:“要不他也不會病。”
一個知道要做什麼,要成為什麼樣的人,就算是壞人,也是一個成年人,那樣的人,只是不符合社會規則,並不是一個可憐人。
但盧耀光不是,盧耀光想活,他只是擺脫不了身上的束縛,他拋不下那些把他捆住的桎梏、枷鎖。
他膽怯又亢奮,虛弱又敏感,並且,想活。
生的慾望才讓他如此展示自己,只是沒有人想接住他的求救訊號。
因為這裡的大多數人們,都自顧不暇。
“你可憐他?”譚濱淡淡問。
“算不上可憐,在這一方面,我是個醫生,我對我的所學有使命感。”他只是忠於自我,吳冕然道。
“好。”譚濱改抱住他的肩膀,讓他靠著自己,兩人步伐一致往前走著道:“但如果有任何不對,你有任何受傷的感覺,你就必須要立馬停止,你們那書上怎麼寫的來著?身體會記住,是吧?”
“是的。”身體會記住你所有的創傷,哪怕你沒意識到的,它也會幫你記住,在你虛弱的時候破空而出,扼住你的咽喉,仰天長笑著把你拖入崩潰的深淵。
它就是個無影殺手,吳冕然也是有點怕這個的。
他愛慕男性,固然有基因突變的因素在裡面,但另一方面,這也是被渴望男性的愛的慾望驅使。
因為他是被女性撫養長大的,從沒得到過有力量的男性的愛,所以他渴望男人的愛,只是後來和趙偉銘的戀愛打破了他這種臆想,他才是兩人關係裡那個強者,這種渴望他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消失了,但在面對譚濱時的那種戰慄,讓他明白,渴望沒有消失,它只是被深深活埋,只要給它一點苗頭,它就會瘋狂破土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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