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初掛了電話後，手機直接摁了關機。到公寓下車，甚至沒有和雲姐打招呼，就徑直上了電梯。

回到家裡，漆黑一片。歷初走到沙發處，後仰坐下。看著天花板，開始發呆。

他右手從掛了電話就一直緊攥著手機，左手捏的鐵青。

為什麼這麼心虛的掛電話。歷初腦子裡一遍遍重複著這個問題，沒有答案，或者。

是不敢有答案。

他怕自己想到了，那顆幻想出來的粉紅泡泡，也就被戳碎了。

……“收款的這種你追我趕，叫包養”

……你確定姐姐不是玩玩？

……十年，下一個十年。

所以，林墨，我到底算什麼。臨時起意逗弄一下的小狗？

歷初扭頭望向窗戶，漆黑的窗子上映出他的臉。冰冷，僵硬，嘴角繃得筆直，似乎在努力維持他可笑的尊嚴，卻又顯得那麼脆弱，可笑。

別自作多情了，一週前，她本就提出的是包養。

憑什麼認為，睡了一覺，就會變得親近呢。

……

“叮咚……叮咚……叮咚……”。歷初不知自己在沙發上躺了多久。突然聽到門鈴聲。

他本不想理的，但門外的人很執著，看門鈴沒有效果，已經改為錘門了。

歷初起身去門口，開門的一瞬間，他有些恍惚。

是林墨。

林墨身著海南的度假風長裙，外面裹著一件大衣。黑色波浪長髮帶著奔跑的急切，顯得有些凌亂，臉上還有幾根因奔跑而散落的頭髮。

她眉頭微蹙，嘴唇微微發白，手上只有一個手機。應該是剛從三亞飛回來吧，也不知道這個點怎麼有航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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