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了他應受的刑罰，就能再入輪迴，重新投胎。”

“投胎了，就能忘了這一切了吧？”

“是阿，不然怎麼能叫做新生？”天師笑了笑：“上天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，再好的，再壞的，就一輩子塵埃落定，待到下一世，忘卻前緣，每個人都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。”

“那如果擁有那些記憶呢？”姚樂問。

“就要看你怎麼看待了”沉吟了一會兒，天師問：“他剛才，叫你如意？”

第一直覺是隱瞞，然而天師們看了那麼久的戲，心中自有定論，此時瞞著也無甚意義，況且對方還救了他，雖然覺得有點羞恥，但姚樂還是說了：“我最近，一直在做一個連續的夢，在夢裡，我就是如意。而他，是如意的小叔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天師歪了歪頭，看起來有點孩子氣：“前後對照起來，感覺挺狗血的。”

姚樂：“……求不提。”

天師笑了笑：“不管如何，那些她曾經歷的事，你覺得難受也好、開心也好、感同身受或者不贊同，都好，你只要記住，你已經不再是如意。你要做的，只是好好過自己這輩子，那就足夠了。”

面對天師善意的忠告，姚樂認真地道了謝：“我明白。”

“這給你。”天師交給他一張符紙。

“剛他掐住你的脖子，雖然時間不長，可多少沾染了些鬼氣。回去放個洗澡水，把紙化了，泡泡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之後，他就跟天師們告別了，走出了博物館原來已經接近下班時間，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增加了，姚樂快步地走進地鐵站，搭上了最近的一班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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