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有人叫他,殷姚愣愣地站起來。
卻因為坐太久,一天一夜沒有進食,眼前黑了黑。他自己扶著牆,等短暫的耳鳴結束,隱隱聽見護士說,“……請您進去。”
殷姚拒絕了醫生的攙扶,自己站穩,耳清目明後,張了張嘴,問,“什麼?”
護士意味不明地從上至下打量他一圈,才回道,“患者醒了,要您進去。”
“他還、還活著……他還好嗎。”
“目前指標都正常。”見殷姚還呆呆地站在原地,沒有過來的意思,她忍不住催促道,“請快點。麻醉剛過,不一定什麼時候又……小心!”
還活著。
像提著木偶的殘線終於被崩斷。
殷姚的意識被睏意席捲,緊繃煎熬一夜的心放下,說不清苦澀酸甜,是悲是喜。
只是那一瞬間,殷姚可悲地發現,他好像真的沒辦法再躲入混亂中去逃避了。
伴隨著對未知的恐懼,和這一夜恢復正常後無比清醒的記憶,鋪天蓋地的痛苦終於開始一點點蠶食他的思維。
肩膀上花盆碎片劃爛的傷口,此刻終於感覺到漲痛。
醫生蹲下身,先探脈搏,再觸碰殷姚不知什麼時候起燒紅滾燙的臉,對著護士指揮道,“好像是低血糖暈厥,先叫人!”
那雙手很冰涼,但柔軟。
不似他的冷硬,卻很像在墜落時緊緊貼過來的嘴唇,虛虛擦過額頭,然後用最溫柔縱溺的語氣,說著令人悚然的話。
“你回不了家。”
“你哪裡都不能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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