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躺下，你直接睡。”

“解決完了？”

“沒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很快，我躺下再弄幾分鐘就好。”

藍延趕緊阻止，“別別別，搞得我多折騰你似的，躺下去還梗著脖子看光屏。”

他翻了身，找適合的枕頭位，最後乾脆兩手環住方修新脖頸，八爪魚一樣扒拉著對方，舒舒服服地用臉頰蹭胸肌。

“這樣也不錯。”藍延很滿意。

“……滿意就好。”方修新微妙地頓了頓，“不過能稍微往上移一點嗎？”

藍延若有所思，猝然一笑，“不至於吧？我看你不挺淡定的嗎？我以為你脫敏了呢。”

“其實不淡定，只是你看不出來。”

藍延森*晚*整*理故作驚訝，“真的嗎？我第一次抱住你，你也沒什麼應激反應，後來睡一張床不也挺正常的？”

他刻意在“一張床”幾個字裡放輕聲音，像幾縷風掠過方修新耳膜。

方修新沉默。

大概幾分鐘後，他淡淡地說：“雖然這麼說有誇大的嫌疑，但和你接觸的過程中，很多事情按照我以往的習慣，其實不會去做。”

“見到我鬼迷心竅？”藍延開玩笑地說。

方修新笑了笑，“對，鬼迷心竅，心裡總有個聲音說你應該去做。”

“親親抱抱也包含其中？”藍延問。

“我確實想你接觸。”方修新坦然地回答，“不知道為什麼，總有一種我們認識很久，早已親密至極的錯覺。”

割裂、反常又無法抗拒的意識本能，在操控他的思維一樣，偶爾會產生些許不真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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