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猜是，藍真的精神狀態好好】

海水冰涼，波瀾翻湧，屬於海的世界自有一番奇特滋味。

一隻腳踏出去，寒意從腳底直躥骨頭，頭頂、後背照著熱辣辣的太陽光。

藍延和方修新並肩而行，踩著海邊湧起的潮水印記，慢慢走下去。

方修新在給藍延穿戴潛水裝置。

“仰頭。”他按了按藍延的喉結。

“嗯……癢。”藍延眯起眼睛，忍不住躲。

“很快。”方修新撩起眼皮，“氧氣儀的咬嘴會不會太繃？”

藍延試著咬了咬，含糊地說：“不會。”

“嗯。”方修新問，“太陽穴的帶子舒不舒服？”

“還行。”

“以前有……”方修新記起什麼，話語一頓， “……嗎？”

他沒說完，但彼此的默契在對視時盡數顯出。

藍延眨了眨眼，悄悄點頭，又比了個手勢。

——玩過，但深度只有現在的一半。

方修新捧著藍延的臉，一動不動。

藍延疑惑 。

方修新用力一捏，掌心拱著臉頰，人為創造的標準撅嘴。

藍延：“……”

他白眼翻天，無聊。

他拍方修新的手，意思別鬧了，趕緊的。

方修新笑了笑，“很可愛。”

——他的。

藍延被盯得心跳了下，本能般地，移開了視線。

嘖，這眼神可真黏糊，搞得他的心也不平靜。

方修新帶著藍延往海面走去。

入水的剎那，攝像頭的聲音變雜，細小的水波聲傳到直播間。

【這聲音好治癒啊】

【真的嗎……我都聞到海腥味了，你說好治癒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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