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彧沒有回答，只是開始解自己的睡衣釦子。

他的面板很白，像是大理石雕塑，泛著冷色調的光。

骨節分明的手指，從突起的喉結滑過，落在睡衣領口的第一粒釦子上。

緞面的白色睡衣，冷白的面板，不同的白色調撞在一起，有奇異的和諧感。與黑髮黑瞳相映襯，像是冰川隱秘在航流底下的部分，危險、神秘、卻又誘人深入。

顧彧那邊沒開大燈，只點了一盞壁燈，昏黃不定，如磷火閃爍。

暖光的光影在他指尖與鎖骨跳躍，像是老舊電影裡的畫面，姜嬈莫名聯想到破舊出租房裡的抵死纏綿。

修長的手指很快解開了第一粒釦子，動作靈巧，不知道那雙手解內衣釦會不會也這樣熟練？

一顆，兩顆，叄顆。

銀製的扣子在燈光下微閃，折射出冷光。

顧彧停下了動作。

他把衣襟往兩邊扯，剛剛好夠露出整個胸部。

他的胸肌練得恰到好處，形狀漂亮，但並不誇張。

乳頭位置偏下，粉色的小小一點，乳暈也很小。

姜嬈呼吸放得很輕很輕，一時間沒有言語。

顧彧沒有故意繃緊胸肌，而是用手撥弄了一下，手背上有青筋突起，脈絡分明，誰能相當這樣一雙手下是軟軟的胸部和粉色的乳暈呢？

肉眼可見的，放鬆狀態下的胸部肉很軟，在空氣中微微一蕩。

看得姜嬈心神盪漾。

姜嬈咬著下唇，杏眼睜得很大。

想摸，但不敢說。

顧彧又笑了，他似乎很愛笑，本該多情的桃花眼，溫柔又清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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