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畢竟我還是東極門弟子,帶著紅沙谷的令牌,多少有點不合禮數。”他這般說,就是想說服自己,兩人這趟苦海之行,一定能回來的。
接下來眾人繼續吃酒飲茶,難得的平靜歡愉,沒有下雪的夜晚,月色雪光格外明亮。
只不過平靜歡愉之下,眾人心裡多少有點筵席將散的淒涼。
待壺中酒分盡,杯涼了,席盡了,人也該散了。
蕭過和秦南珂離開時,只道了句“珍重”,似乎這樣已經足夠,再多說些什麼反而更顯難過。
席散後,已經收拾打掃好的屋子顯得格外清冷。
這一晚兩人安靜地躺在榻上,窗戶敞著,漫山野的月光漫入屋中,落了滿身滿床,乍一看,像漫天雪絮灑下。
這樣的情景讓鬼主想起無數次心魔引發的幻象,白骨,紅衣,漫天雪絮,透骨的淒涼,且揮之不去。
即使知道祁忘靠在自己身側,暖烘烘的,有血有肉有呼吸,並非一副白骨,但鬼主仍舊閉上了眼睛,就好像被滿屋子月色刺痛了眼睛一樣。
池惑靜靜地看著小崽子,看他的睫毛在月光下不停扇動,像被困蛛絲的蝴蝶瀕死掙扎,在鼻樑上留下細細碎碎的剪影,有種瀕臨破碎的美。
他出神了一小會兒,然後更近地靠過來,將小崽子緊緊擁入懷中。
池惑親吻鬼主的額頭,不帶半分情慾,只有平靜: “別怕,待你渡了苦海,在岸上等我。”
鬼主依舊沒有睜開眼皮,睫毛顫動得更頻繁了,他說: “既然你知你可解開我的心結,為何要多此一舉,去渡苦海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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