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嬋把藥端來,問:“公子,好些了嗎?”
玉嬋是江懸的貼身侍女,自從江懸來了映雪宮,她便一直在這裡。
江懸擺手示意她把藥放到一邊,說:“我沒事。”
玉嬋站在床前沒有動,說:“太醫吩咐過,一定要喝藥。”
江懸抬眼,勉強牽動唇角,淡淡一笑:“連你也管起我來了。”
他一笑,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總算多了些生氣。
玉嬋說:“身體要緊。公子莫要任性。”
看來這碗藥今天非喝不可。
江懸心裡嘆了口氣,慢慢從床上坐起來。牽動到傷處,他皺了下眉,玉嬋連忙放下藥過來攙扶:“公子,你還好嗎?”
“無妨……”
白日遭受那般摧殘,夜裡又被蕭承鄴折磨許久,想也知道不會是江懸口中說的“無妨”。
玉嬋低頭,目光落在江懸左手手腕上。一夜過去,白紗之下又滲出新血。
“傷了手,公子日後還能撫琴麼……”
江懸虛弱地笑笑:“不能便不能罷。”
——他連生死都不在意了,怎會在意還能不能撫琴?
玉嬋張了張口,終是嘆了口氣,沒有再多言。她扶江懸起來,說:“奴婢幫公子換藥。”
太醫吩咐過,藥一天一換。暑熱的天,傷口最怕有瘍,雖說屋裡有冰鑑降溫,但事關江懸身體,太醫和映雪宮上下都不敢大意。
紗布一層層剝開,露出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痕。本該是一道整齊的刀傷,被麻繩勒過,生生翻出肉來,磨得血肉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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