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.章荔?”
可能是過了很久都沒接到回覆,也有可能是我的哽咽聲在這寂靜的夜太清晰。
丁隱又重複了一遍:“你還在嗎?”
他應該是才睡醒,聲音略微沙啞,在電話一頭就像是火車轟隆隆地壓過青綠色的雨天,那潮溼,冰涼的氣息裹擁上全身。
可丁隱一開口,我的心瞬間就穩住了。
“.......我在。”我眨眨眼,一滴淚情不自禁地落下來。
我低聲說:“丁隱,我在。”
“怎麼了,章荔?”他聲音很輕,“失眠還是做噩夢?”
這些年我經常做噩夢,從懸崖墜落,海浪衝捲上喜馬拉雅山,在馬裡亞納海溝無限下墜,無數無數個噩夢在意識中裹挾我。每一次我都會給丁隱打電話,即使我們關係很差,大多數都在吵架。可凌晨給丁隱打電話,他都會溫聲同我聊天。有一次隔著芝加哥十四個小時的時差,他陪我看完了部日本電影,我們很少交流,默契地陷入影片故事中的沉默。我只需要聽到那方窸窸窣窣的電流聲,就會安心一些。
夢境中的水流冷得浸骨,撞破玻璃缸的魚類在遊動,它們的眼珠冰冷,像某種骨質的石頭,一直一直凝視著我。
這個夢讓我窒息。
我不太想告訴丁隱關於這個夢。
我沉默了一會,又說道:“.......沒什麼。”
他可能察覺到了我的遲鈍,只是又問道:“要看電影麼?”
我沒有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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