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師父的……紅顏知己。”婁簡抽走了許一旬手裡的信件。
“在江河縣的時候,我怎麼從未見過她?”
“東方前輩並不是江河縣人士,她一直住在柳州。師父身故前,隔年端午都會來找師父喝雄黃酒。”
“二人既然有情,為何不在一處。”許一旬聊起情情愛愛的事情來,格外起勁,“柳州倒是離涼州近一些,每年都去江河縣豈不是十分麻煩?”
“東方前輩呢,是柳州出了名的神醫妙手,一生心血都撲在了醫道上,終身未嫁。師父懂她也敬她,自然不願強求前輩。”
許一旬似懂非懂地點頭:“哦,那東方前輩所說的‘故人在康城’又是什麼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我得去一次康城了。”
婁簡吹涼了勺裡飄著清油的鮮湯,小蔥翻了幾個圈,她語調上揚:“夏長史,好大的官威啊。”
“那個……婁先生,若是秋哥兒說了什麼冒犯您的話。金寶給您賠個不是。”金寶上來打圓場。
“不必朝她低眉順眼的。”夏驚秋起身,拽起金寶來,“我們走。”
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熙攘的街巷裡,婁簡才鬆垮下來。她放下瓷勺,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“阿簡你這是怎麼了?要是那夏驚秋欺負你了,我替你出氣。”許一旬再沒心沒肺,也看出了些許端倪來,“還是……你,討厭他啊。”
婁簡搖了搖頭:“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本就淺薄,迎來送往是常態,,眼下,只不過是不順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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