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,不管是煩躁還是其他情緒都被凍結成冰。
沉默了一會,他將光腦放在茶几上,起身“唰”地拉開陽臺的簾子,朦朧月色傾瀉而入。
細小的冰雪隨著風拍打在玻璃上,散發出絲絲寒意。
而慣常會聽到的,來自主臥的清淺呼吸聲今晚不在,更顯得這世界一片靜寂。
“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?”
白朗曾試探著問過他,神情是隱忍的憤恨,“還有這個頸環!第一軍何時受過這種屈辱——必須儘快找機會絞斷它!”
當時自己的回答是什麼?
西澤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。
反光處映照著一線金色的眸光,凌厲眉眼染上冷意和鬱氣,有一瞬間神情近乎悲涼。
他的回答是——“秘密聯絡暗線,儘快安排。”
他曾在無邊硝煙中煢煢獨行多年,早已生出鋼鐵的羽翼,勉強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初心。
毒打和凌虐不曾讓他屈服於枷鎖,溫柔和愛意也不能讓他自縛於囚籠。
對於自由的嚮往,應是每一個擁有思考和情感的智慧生物,最本源最真摯的渴望。
雄蟲是天賦卓絕的造夢師,但大抵是無法接受自己的所有物想要洗去專屬標記、掙脫束縛的願望的。
這場美夢,也許該醒了。
西澤平靜地想,但心底莫名一片荒涼,潮汐般柔和的悲傷逐漸淹沒頭頂,胸腔深處傳來陌生又熟悉的疼痛。
精神圖景中的風雪呼嘯得更為淒厲,恍惚覺得它本不該是這般模樣,但萬里冰封又確實是常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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