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元鶴覺得自己好像睡著,卻又似乎神智是超脫著,她幾乎不能思考些別的,只是在想——我是醒著,還是已經睡著了呢?
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子,只是迷迷糊糊的。
……
距離她躺下大概已經過了很久了吧?似乎是聽到雞鳴?聽到鳥叫了?身上有些溫熱,是陽光嗎?
!
眼前其實還是黑的,可是身上又好痛。
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燒灼起來,但又叫她冷的牙齒髮顫,蜷縮起來,抱住自己,只是把臉埋進織金枕褥裡咳嗽。燻了沉香的銅爐烘著後背,卻止不住骨縫裡鑽出的痠疼——那疼是活的,順著骨髓爬到後槽牙,逼得她咬住枕頭。
逼得她想哭泣。
在這種身體的苦痛的加持下,心也會變得越發柔軟,變得越發敏感麼。
如影隨形的痛楚侵蝕著太陽穴,鑽進腦子裡,宛若狡猾的毒蛇,銳利的齒嵌進每一寸血肉,蠶食著她為數不多的清醒,而這大概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從睡夢中疼醒,大概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痛得想哭,還是無力的什麼過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。
她越發希望,有一個什麼人能陪在身邊,能給她一個懷抱,能給她一個胸膛,以便於哭泣的時候的啜泣,只讓她聽見,以至於不讓她,不讓尹元鶴自己所察覺。
……
她渴求這一種,精神上,還不夠,她在不能夠忍受在壽命,在時光的歲月蹉跎中不能言語的這萬分的情誼——宛若瘋長的藤蔓,噴薄的火山,似乎已是正如一杯再也不能接受一點水的,將要溢位來的茶水,渴求傾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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