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什麼話？”顧向晚的思緒有些混亂，再加上他經常做一事忘一事，因此記不得說過的話對他而言很正常。

江一宸緊抿了一下唇瓣，像是在考慮說出接下來一番話後，會對他和顧向晚產生什麼樣的影響，就在他權衡著利弊，忍不住想要捅破這層紙窗戶時，負責人已經統計出了比賽名次現在正在叫人去領獎。

顧向晚聽見領獎兩個字，腦子一下子像接通了短路的電似的，一下子又轉過來了，“啊，我想起來了，我知道是什麼了，你起來，我去領獎，你休息一會，我回來再幫你。”

顧向晚回得斷斷續續，任人聽了都知道他此刻慌張不到行，可他本人依舊對此毫無察覺，甚至還伸手推了江一宸一把，沒推開，反倒讓江一宸舞的棍差點傷到了他。

顧向晚紅著臉，心臟第一次跳得這麼厲害，“江一宸，快起來了。”

顧向晚一邊說一邊推江一宸。

“向晚，你喜歡男的嗎？”江一宸一下子握住了他推搡的手，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看。

一直原來顧向晚給他的感覺都很模糊。

以至於他一邊糾結顧向晚喜歡他，一邊又糾結顧向晚不喜歡他，他被這兩種想法裹挾著，掙扎著，痛不欲生。

他不知道那個才是對的，所以他想他得問問。

這樣無論得得到也很得不到也罷，他也無悔了。

要是實在不甘心，就只能試試把顧向晚給掰彎了。

“男……男的？”顧向晚還以為他要說自個身體哪哪不舒服，要他幫忙著攙扶起來呢，沒成想江一宸一聲不吭就給他憋了個大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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