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得她一骨碌挺高背，坐直身子，反反覆覆數了叄四遍，滿打滿算一共也就幾萬塊，放到過去就是個消遣錢。

其中有張卡設定了定期匯款，每月轉出去兩千八，大概是匯給石羚奶奶的。

從前的銀行卡不能輕易動，可往後用錢的地方還很多，實在發愁。

她抱臂來回踱步，思慮半晌倏地一滯：“卡不能動，但石頭可以！”

幾年前賭石盛行，一刀窮一刀富的，聶寶言感興趣玩過幾次，手氣不錯撈過好料子。

看來要想辦法回趟河州聶家。

***

週六當天。

石羚晨跑回來，倒上杯冰水，還沒顧上喝，手機就叮咚響。

靳燃發來個定位。

「程家的射擊場，下午叄點。」

她撕開包蘇打餅乾，抽出碎掉的半塊，放進嘴裡咀嚼。又順手搜了搜距離，還挺遠。打車去快兩百，不然就要蹬叄十分鐘腳踏車，再倒叄班地鐵。

還有空閒，火速下了碗快手面，吃完一抹嘴，擺弄電子寵物機。

畫素小豬睜著眼睛，上躥下跳，相較於最開始長大不少，肚皮腦袋都渾圓。琢磨這麼長時間，依然參不破當中玄機。

走出地鐵，石羚抻了下揹包肩帶低頭看錶，叄點過十分。身後驀地響起陣鳴笛，左眼皮跳動兩下，回眸瞧見輛邁巴赫。

靳燃挑眉衝她比劃個手勢，石羚坐上車。

“等你十分鐘了。”

“對這片不熟，不好意思。”她訕笑。

靳燃頓了頓：“腿看起來好很多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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