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冬大致知道自己的酒量,以波本威士忌加冰而言,平底杯倒滿四分之一,叄杯半是極限;固定在姑姑的生日派對上,拉著她聊天的Nicolas也總是見好就收——本該如此,但今天得多算上那杯她嘴饞亂調的雞尾酒。
沒一會兒,Nicolas的聲音變得忽遠忽近,最後塞了個方枕過來,讓女孩能抱著睡。
人來人往的環境,她總是習慣縮成一團,彷彿重回母體的姿勢能提供額外的慰藉。
電波中,FayeWong從‘眉目裡似哭不似哭,還祈求甚麼說不出’,唱到了最後一句‘似是濃卻仍然很淡,天早灰藍,想告別,偏未晚’。她茫然地睜開眼,又低下臉蹭了蹭抱枕的絨面,整首歌比四分半要再長一些,但還不到五分鐘。
困,不想動……大有就這麼睡到天明的覺悟,垂在頸上的髮尾被人輕輕撥了撥,起初不想搭理,但在場會這麼捉弄人的,大概只有她的表哥了。
路冬悶著聲音問了句,幹嘛?
對方沒有立刻回答,轉而撩開她的鬢髮,溫熱的指腹蹭了蹭耳廓。
慢吞吞地抬起眼,見到灰色的虹膜,果然是周知悔。
他不知何時,坐到了前方的地毯上,路冬能輕而易舉地俯視的高度。
……像在逗貓或狗。
酒精讓嘴動得比大腦快,她不暇思索地說出口,“你在摸你的小狗嗎。”
表哥沒有反駁,而是問她,要不要去房間睡?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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