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丁繼存那裡回來後,謝菱君的心情肉眼可見變好,有時候坐在床上翻看畫冊,嘴裡都哼著曲兒。
調子新奇,既不像民間小調,也不像戲曲,燈兒不免好奇。
“哼的這是什麼啊,還怪好聽的。”
謝菱君手下翻了一頁,笑著回憶:“這是之前唸書的時候,有次學校組織一個樂團來義演,當時表演的就是這個曲子,叫什麼我忘了,就記住這麼點。”
聽說是個洋玩意,燈兒也不再問,問了她也不懂。
說到唸書,她瞥了眼小丫鬟的身影,向她打探:“你和孔副官有什麼打算?有章程了嘛?”
遞茶的人低頭不語,看不清表情,謝菱君見這狀態,驀地神色一凜:“怎麼?他孔林森沒考慮過這些?真當沒人替你做主呢!”
說著,就要起身給丁仲言打電話問問去。
燈兒見她誤會了,忙攔住她,臉色急得霎紅:“哎呦我的姑奶奶,您會錯意了,他不是這樣的人,我、我就是…哎呀!”
謝菱君這才發現她的不自然,恍然大悟:“嗷~嗨,你看我,差點兒辦壞事,剛才問你你怎麼不吱聲啊。”
差點就把孔林森當成忘恩負義之輩,自己做了拆散鴛鴦的王母娘娘。
燈兒羞澀難掩,臉上笑容卻不減半分:“這不是您問得太突然,不好意思嘛。”
“怪我,怪我,那你快說說,你們是怎麼想的?”
小丫鬟清清嗓,甜蜜笑道:“他說,等把湘軍打下,我們先成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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