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陸淮說他和看上去不太一樣，這話從沒什麼人說起過，他有些好奇：“那我和看起來哪裡不太一樣？”

陸淮認真道：“看上去脾氣不好，但其實脾氣挺好的。”

唐晏之沒忍住捧著水杯笑。

陸淮說：“笑起來看著脾氣更好了。”

客廳銀幕上的電影放映至尾聲，唐晏之看著螢幕目不轉睛，直到片尾曲出來，陸淮轉頭問他：“喜歡？”

唐晏之點頭：“喜歡，看了很多遍了，在國外的時候，會有街角的小影院專門放這種老電影，我沒事的時候就會去看。”

“看不出來。”陸淮說。

“什麼看不出來？”

“看不出來你會浪費時間去看電影。”

“為什麼不看，”唐晏之說，“又不是看不起。”

這是在和他玩笑，陸淮笑出聲，“我還以為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就是在汲取知識，不會給自己留娛樂時間。”

唐晏之整個人放鬆地倚在沙發上，眉眼微彎：“現在是這樣沒錯，所以已經許久沒去過電影院了，也很難找到有影院會放這種老電影，你這兒的螢幕和音響效果好，比起影院的也不差什麼。”

窗外雨聲轉小，兩個人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，聽著片尾曲說話，說不出的自然。

直到唐晏之的手機響，兩個人才驚覺已經凌晨一點多鐘。

唐晏之接起電話，兩三句講完結束通話，陸淮問他：“不會是現在要你回醫院吧？”

“不是，是患者家屬，馬上就要手術，有些過度緊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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