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幾十分鐘沒有開口,這很正常,空閒的時候躲在高大的雲杉之下,一整天可以不用說話,植物不是人,不會有誤解,衝突,矛盾,不需要交流,也能把它們設定成最理解自己的狀態,舒服自在的不用浪費體力。
也許因為不能發洩出來的悲傷,強迫自己接受看不見盡頭的忍耐,聲帶似乎黏在一起,扯開它還需要花些力氣:“嗯。你知道的,我還沒有痊癒。”
他不是詢問,我也不算解答。
“弗洛夏,所以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?”他的問候遲了一步,輸給了不明意義的確認之後,他學著我微微側過身子,靠在車門上,進一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。
不像我畏畏縮縮的緊張感,他舒展放鬆的神態正對著我的防備,猶如獵人看著獵物明明已經被抓住仍然不肯束手就擒時的戲謔。
自然的調笑,讓人覺得我們實際上很熟悉,又很親密。
“不好,像死了一樣難過,不過,之後就舒服多了。”
我想,對於我的病情,我從卡斯希曼醫生哪裡旁敲側擊出來的隻言片語,遠遠比不上他手中的一沓病例分析,所以,他該知道的都知道,我不需要遮遮掩掩。
不管他的態度,我謹慎地放鬆抓著車門的手,離開了托爾路之後,道路平滑得似乎行駛在冰場上,不需要這樣彆扭的坐姿。
“哦?死了一樣的難過有多麼難過呢?”他語調上升,不動聲色地好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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