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沒醒來,即使大腦已經清醒,但我依然沒有睜開眼睛,不用看也知道,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,風從半掩的窗戶外吹進來,吹起淺白的紗簾,吹動紙張嘩啦啦輕響,捲起我的髮尾,在空蕩蕩的房屋內流轉。
風帶來了冰雪融化的味道——土壤暴露在消融的雪裡,化成粘稠的雪泥,挺過嚴寒的野花和依然翠綠的灌木蜷起被壓塌的根莖,在寒冷依然肆虐中散發生機。
我靜靜地躺在鮮活的清晨,剛想笑,卻感到臉上肌肉一陣僵硬,難道我笑了一整晚?嘴角又酸又脹。
溫暖似乎還未從頸邊腿去,缺失一塊似的空落落,我半眯著眼睛,手悄悄地摸上耳朵,直到之間摸到耳廓後小小的齒痕,我才微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。
不是夢,我默默地笑了,幸好不是夢。
哐當——砰——
樓下傳來幾聲巨響,似乎大門被撞開,我能聽見木門砸向牆發出沉悶的撞擊聲,如果不是接下來急促的腳步聲,我會以為是颶風過境,不湊巧撕裂了房屋,樓梯吱呀作響,床也跟著震動。
我疑惑地睜開眼,就看見安德廖沙恍若旋風一樣衝進來。
“安德廖沙?”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自從聖奧茨特一別,我們沒有再見過一次,通話,郵件通通沒有,他像是從此在我的人生中人間蒸發。
“兩個小時後,我預定兩張飛往盧森堡的機票,所以該起床了,弗洛夏。”沒有久未相見的問候,安德廖沙省略一切繁冗禮節,他沒有任何預兆地投下一顆炸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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