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王谷的石階生滿青苔,她好幾次沒站穩差點掉下去,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徽月額前的蓮花印記不斷地閃, 卻無法抵過針芒一樣的雨。背上的路今慈也好不到哪去, 背上,手臂上都是針雨割出來的血痕。她這才能仔細看他背部那些難看的疤, 密密麻麻,每一筆都在控訴他們造下的孽,這麼疼, 他都是怎麼忍過去的?
她不禁想起曾經很多個夜晚都能看見路今慈坐在月下, 抱著把孤劍發呆。
少年臉上都是傷,遠看著都叫人害怕。
平時看見她來他都是沉默寡言擦劍, 或者總說一些很刻薄的話讓徽月知難而退。
偏偏那日,他聲音沙啞地問:“為什麼來這麼遲。”
少年望向她,眼眸如晴夜一般澄靜。
徽月愣了一會:“我去回春堂取藥的時候發現藥都用完了,現場調花了點時間。發生什麼了?怎麼又把自己弄成這樣。”
他緘默,徽月剛想驗一下他腿上的傷勢卻被他推倒,手中藥膏滾進了竹林裡,路今慈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站起來,在她怔怔的目光下,路今慈手撐著劍,極其陰鬱地望著她。
“我不需要你可憐我。”
沒有絲毫的感情,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剛剛的話只是錯覺。
他褲腳邊不斷滴血,滴下來的血染得土壤嫣紅,徽月手心全是粘稠淤血。
現在想想,那天應該是他們往他膝蓋裡打釘子的那天。
而路今慈口中的來遲了,是想問當時為什麼不救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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