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斯衡看著懷裡裹著浴巾的女孩，心要碎了。她的臉應該被提前清理過，但那些擦不掉的傷痕讓他不敢直視她的臉。標誌性的假笑都不那麼標準了，眼睛腫的太厲害，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彎成曾經的弧度。嘴角的撕裂傷很嚴重，每一次的咧嘴，都因為疼痛而嘴角輕微抽搐。

“別假笑了，把嘴閉上，不疼嗎？”聲音中除了心疼，還混雜著生氣。

“我沒假笑，我是看到你好高興，真的，哥哥，能再見到你，好開心。”

扶著她的手，收緊了好多，他的眉皺得更緊了。七七的話像塊大石頭，壓得他快喘不上氣了。那種無力感，要把他壓垮了。

伍斯衡把七七放到了後排，讓她可以坐得更舒服一些。他拿了乾淨衣服給她，想把她身上的浴巾拿走，但七七拒絕了。“太髒了，伍哥，別弄髒你的車。”七七把裹著的浴巾緊了緊，閉上眼睛身體向後靠，她太累了。

伍斯衡沒再說話，也沒勇氣開啟浴巾看她此時的身體。無論是那些傷痕還是可能還黏在面板上的白濁，都是他無法面對的。“餓了就吃點蛋糕先，水在旁邊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
七七低頭看著放在身邊的袋子，是上次她說好吃的那個蛋糕牌子，鼻子酸酸的。她的手指在袋子上反覆摩挲著，透明的盒子裡，那個蛋糕是上次隨便選的款式，但男人以為是她喜歡的，記在心間。這種被人在意的感覺，好久沒感受過了。“謝謝。”聲音很小，前排的男人沒有聽清，他通過後視鏡看向女孩，微紅的眼眶讓他的心更亂了。“怎麼了，七七？是身體不舒服嗎？我帶你先去醫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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