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結滾動,他嘬了一口茶,從容的面具出現一絲裂縫。鄭放安垂首,從那盞餘剩茶水中看見自己的表情。
哭笑兩不是,很難看。
“你不欠我什麼,”鄭放安頓了頓,說,“但是澤哥……”
幾年前雨中的那把傘寧江澤留給了他,鄭放安保留到現在,他放進定製的儲存箱裡,不看,不用。
鄭放安其實一開始就看出對方心軟,母親下葬的時候,他抱著骨灰盒去找寧江澤借回家的路費。
對方當時在籃球場和朋友打球,朝他走來時,身後夕陽垂暮,寧江澤飛揚的髮絲都囂張肆意。
說句俗的,鄭放安真的覺得他像是從光裡走來,來拯救他。
他自小跟著母親長大,與母親的感情並不深厚。母親常年打罵打壓,致使鄭放安格外自卑,他性格寡鬱,在學校也常被人霸凌。
站在雨中的時候,鄭放安想的不是親人離世的悲痛,而是家裡的債務。
難過的也只是以後難捱的日子,螻蟻般的生活。
寧江澤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他卑劣地緊攥在手中,後來甚至想要連根拔起,養在自己擁有的肥沃土地。
視線從巨大的落地窗眺望出去,鄭放安看見林立的高樓與湖泊,眺望始終漂亮的景色。
所謂美景不過是因為自己站得高,鄭放安清楚這座城市的角落是什麼樣子,他不想再回去了。
目光像是透過眼前的一切望回到幾年前的場景,鄭放安的神色動容而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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