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洪暴發三天後,程嵐脫離了重症觀察,意識還是模糊不清。醫生說他已經連續高燒了好幾天,又淋了這麼場大雨,必須做個全套的檢查後住院觀察一段時間,排除是肺炎的可能。
馮寧承寸步不離地守著他。病房裡有一張他的書桌,這些日子他一直是在這裡辦公的。
這讓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從前。
程嵐愛說愛笑,馮寧承則跟他完全相反,可兩人在一起時,程嵐喜歡聽他說話,等馮寧承反應過來,自己已經說了好些有的沒的。
和程嵐分開後,馮寧承已經忘記那種感覺了。
他不得不變得健談起來,可說的越多,他心裡就越排斥。馮寧承分不清自己和他的假面,那張讓他遊走於名利場中,無往不利的假面,令他無時無刻不在作嘔的假面。
馮寧承坐在床邊,緩緩摩挲著手上的戒指。脊背壓了下來,悽孤的影子打在牆上,顯得他毫無表情的側臉莫名蕭瑟。
程嵐的手在打點滴,馮寧承不敢用力,只能輕輕撫過他冰冷的肌膚。這是不經由思考,下意識的動作,恐懼已將他淹沒,只有感知程嵐的存在才能減輕他的壓力。
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穩,總是囈語不斷。馮寧承聽了幾天,他喊的是“寧承”。
程嵐住院的資訊被馮寧承封鎖起來,沒讓任何人知道,也不允許探視。只是他低估了蒼蠅的堅持,更沒想到煩人的蒼蠅還有這麼多。
韓景馳是最先找到的。他不僅狗鼻子靈得讓人討厭,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更是讓馮寧承心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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