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男人戴著口罩,拎著一個塑膠水桶,把水潑在地面上。
地上厚重的血跡並沒能被這桶水撼動半分。男人用土話罵了一句,掀起蓋在鐵籠上的布。
一隻白狐,骨瘦如柴的、皮毛暗淡斑禿的白狐,正縮在籠子的邊角。
它身下墊了一層汙藏的棉絮,一窩紅通通的新生狐崽正伏在它乾癟的肚皮上,試圖從母親枯敗的體內榨取賴以生存的養料。
男人開啟籠子,把狐崽們抓在手裡挨個檢視。
白狐無力地齜牙。男人給它扔了指頭大的一塊肉,被它狼吞虎嚥地吃下肚。
男人嘖了一聲:“這幾隻怎麼夠用?沒用的東西。”
他蓋上這塊蓋布,將周邊幾個籠子挨個掀開。
今天是個晴天,如果這些畜牲常年曬不到太陽,身上會生蘚。那樣就賣不上價錢了。
一隻公狐縮在籠子的邊角,兩隻黑洞洞的眼睛看著母狐的方向。
從半夜開始,它們就聞到了血的氣味。這對這個狐群來說意味著新生,也意味著死去。
那隻剛剛產崽的母狐身上還是有那樣的味道。它和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也是男人操作下新生狐崽的生身父親。
它有種很不好的預感,關於死亡的預感。
血的味道又鑽進它們的鼻尖。
這勾起了狐群原始的獵食慾望,可同類受傷的訊號又讓它們不自覺地發抖。
公狐蜷縮起來。它被喂得太胖了,作為種公被使用之後就成了新一批皮毛的來源。
它不知不覺間似乎看見了母親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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