龔遂一怔,“什麼意思?”
王吉並不解釋,但以兩指指向自己:“在下出身琅琊王氏,本自微末,舉孝廉後,幾經波折,蹉跎數年,才補授當得一個縣官。能到今日這個位置,已經遠超昔日所想。所以平生所願,不過是修身齊家、開枝散葉,護蔭一方四角小院,讓後人不至於像我一樣辛苦而已。以此為指南,則侍奉一位王、一位天子、另一位天子……其實都沒有太大區別。”
“人說子陽為人拎得清,現在,我是明白了。”龔遂苦笑。
王吉卻是正色:“但時移世易,今日留給我的只有三條路:第一,如果留在昌邑國,王位未定,而且王國命運全繫於長安,等同於把前程性命拱手讓人,此為智者所不為也;第二,如果一心侍奉我王,前面提到的問題,我自問回答不了。”
“那,第三條路?”龔遂問。
“第三條,就是我們兩人攜手,既要斡旋在這件事裡,又能保住性命,還要在將來攀上一株新的梧桐木——這樣的一條路。”
如果是在其他任何時間、任何地點,說這樣的話,都會被龔遂一口唾罵回去。但偏偏是此時此地,這麼多鋪墊下,他沉默了。
王吉便繼續:“要這樣做,我們二人必得竭盡全力,不斷對昌邑王提出勸諫,讓朝廷皆知。當然,少卿有少卿的本事,在下有在下的方法,不必取同。”
對於這一點,龔遂卻是自矜:“不需中尉指點,老臣本已有肝腦塗地、死而後已的勸諫之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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