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點著油燈練字,有一個字筆畫繁多,總是寫不對,莊冬卿情緒本就不好,再多練幾次,筆畫好不易對了,筆鋒又錯了,彎彎扭扭糊在紙上一團烏黑,宛如莊冬卿眼下毫無光亮的生活。
耐著性子還想再練,不小心一下,手上蹭了一大團烏墨。
“……”
莊冬卿瞬間崩潰。
推門出去,一屁股坐檯階上,夜幕低垂,月色如水,他卻無心欣賞。
“莊冬卿”的學業再也變不回以前那麼好了。
十數年的學習、練習,就像是原身解不開雙曲線方程式,不知道什麼是有絲分裂,莊冬卿也不可能在一兩個月之間精通詩詞歌賦、策論文章。
但是,
現在將將能過得去的日子,是建立在他課業好的基礎之上的。
回憶裡,原身小時候經常和六福只能吃個半飽,偶爾夫人想起來了,或者府上有什麼活動,才會給他裁一件新衣撐場面,炭火也是遠遠不夠的……那種浸骨的涼意,光是想著,莊冬卿就受不了。
不能入仕,便沒了價值,那往後的日子……
莊冬卿抱膝而坐,頭深深埋進膝蓋,穿進這個世界的煩悶、苦惱、還有無奈,在這一刻盡數爆發。
人生頭一次如此想吃社會主義買房的苦。
好廢啊。
怎麼能這麼沒用的。
眼眶發熱,莊冬卿死死咬牙。
起夜的六福見書房沒人,在臺階上找到了莊冬卿,怕他著涼,勸不動人進屋,六福只好給莊冬卿拿了件披風披上,還貼心給他倒了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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