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眨了眨眼，抱著兔子站了起來：“要去哪裡？”

“叔叔上班的地方，有很多的警車，你想坐警車嗎？”

“你是警察嗎？”

“我是警察，你怕嗎？”

男孩想了想，搖了搖頭：“媽媽說，警察會幫助我們。”

男孩放下了戒備，跟著王嶽往外走，走到客廳時，王嶽停了下來，問男孩：“你們怎麼養了這麼多兔子？”

“因為妹妹喜歡。”男孩睜著大大的眼睛說道。

王嶽垂眼去看男孩：“誰給妹妹買的兔子？”

“媽媽。”男孩說完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兔子：“妹妹的兔子被爸爸殺死了，所以媽媽買了好多兔子哄她。”

“你爸爸去哪了？”王嶽又問。

男孩搖了搖頭：“他已經好久沒回家了。”

“記得爸爸的電話號碼嗎？”

小男孩眨了眨眼睛：“告訴你電話號碼，你們就能找到爸爸嗎？”

王嶽蹲下身，笑了笑：“當然了，叔叔可是警察，警察最擅長找人了。”

男孩說了一串電話號碼，鄭茂立即用手機記下。

王嶽牽著小男孩的手，走出了那間怪異的屋子。

王嶽心緒不寧，在心裡梳理著這起案子。

跳樓的女人應該就是男孩的媽媽，而那個小小的頭蓋骨很可能是不見蹤影的妹妹，男孩的爸爸現在聯絡不上，也沒人知道去了哪裡，實在是很可疑。

*

警局解剖室裡，顧原穿著防護服站在強光燈下戴手套。

褪去死者衣物前，他配合痕檢組對死者身上的細節進行拍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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