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上涼。”

方知予站起身後徑直走去廚房，只對身後的祝清禾簡單說了一聲。

涼又怎麼樣呢。

祝清禾大腦一片空白，顫抖著趴倒在地毯，手向前開啟，摸到了冰冷的瓷磚。

她好看的鼻子和眉毛皺在一起，後槽牙咬出血腥味，把喉嚨裡打轉的對不起吞回肚子，連忙起身去洗手，幫方知予蒸米糕。

淨水器嘩啦倒出清水，蒸鍋上灶，一圈藍色的火苗點燃，艾葉包裹米糕的清香漸漸擴散。

“姐姐明天幾點的飛機？”

“江城那邊著急，我改簽凌晨了。”

“那……吃了飯就走？”

“嗯。”

祝清禾抿了下唇，沉默幾秒，說：“我送你。”

方知予轉身從冰箱裡拿鮮蔬備菜，沒有接話。

晚上打車到錦城機場，方知予沒什麼東西，就一個經典款的大軟包，倒是祝清禾背了個挺能裝的雙肩包。

方知予疑惑地看了幾眼她的包，沒多問，到了時間過安檢，除了“再見”“路上小心”沒說別的。

一些陌生人都能說的話。

祝清禾站在最顯眼的地方舉高手臂揮動，方知予沒有回頭看，祝清禾微笑著目送她走進頭等艙通道。

週末的夜航比較俏，祝清禾守了好一會才搶到一張，到江城。

她的票比方知予那班還早二十分鐘，已經快檢票了，祝清禾揹著包趕去安檢，坐上飛機的時候還在喘氣。

窗外夜色沉靜，祝清禾捂住亂跳的心，在黑夜裡尋找方知予的那架飛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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