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池的照明燈已全部開啟,保潔阿姨拿著塑膠撮箕掃著被人扔下的面具,幾個沒吃完的杯子蛋糕悽慘地躺在地磚上,身上殘留著半道皮鞋底的鞋印。舞會時有多亮麗,現在就有多狼藉,令人驚歎的是,時針早已轉過十二點,在這種環境裡,還有事業逼在忙著社交,站在一地垃圾與紙屑裡與同行熱鬧地討論著專案。也許池易暄說得不錯,我確實不適合做這一行。
我剛走出cici,就看見我哥獨自站在樹下抽菸。
月亮落在他肩膀,像一片銀色的影子,他一隻手插兜,一隻手夾煙,臉頰被酒精與熱氣泡得曖昧、泛紅。
我走到他身邊,提醒他:“少抽點。”
他夾煙的手抖了抖,將橙色的菸頭彈到腳邊,用鞋尖摁滅,在地磚上留下一道灰色的疤。
我撿起來扔進垃圾桶,他瞥了我一眼,雙手插兜,“下班了?”
“嗯。”
方才還在共舞,現在卻不知道說些什麼。我舔舔嘴唇,覺得有點渴。
“易暄!”
突然聽見有人喊他,我回過頭,cindy站在cici門口衝我們興高采烈地打招呼,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禮服的同事。
“我去前面等你。”
還未等池易暄答話,我率先朝前方的路口走去,腳步一點不打頓,直到走到一百米開外的人行道上才停下。
回頭看去,樹下幾人有說有笑,皆是西服、禮裙,相配又合群,反觀我自己:不過是皮夾克配牛仔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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