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表情很平和,沒有面對李檳時的尷尬或惱怒,也沒有揍他時的亢奮。他邊走邊說,偶爾會停下來看我,似乎在等待我發表意見,見我欲言又止、說不出話來,又回過頭繼續往前走。
西服的顏色已經深了一個度,只能乾洗的材質,在雨裡這麼一泡,可能很難復原。被淋溼的頭髮凌亂地貼在額前,電腦包裡的筆記本不知道會不會進水,可他一點也不顯得著急。我們的手牽在一塊,從沒鬆開。
走了一刻鐘,來到車站,上了公交以後選了一排空位坐下。我幾次去瞄池易暄,他目視前方,薄薄的嘴唇抿著,臉上看不出情緒。
一路沉默。到家後他先去洗澡,我幫他去臥室裡拿換洗的衣物。
晚風在窗臺擱淺,掀開了他的記事本。我瞥了一眼,忽然發現裡面是空白的。
他曾精心計算過需要透支多少年的身體來贖回我們的家,可是我前後翻了翻,找不到他寫過字的紙——
他撕掉了大半本,撕得很潦草,書脊從豐滿變得空癟。好幾張紙沒被完全撕下來,膠裝處殘留的部分皺到一塊,擠出苦臉。
我將記事本輕輕合上,放回原位。
晚上我莫名其妙發起了燒,我很多年沒有生過病,一下就燒到了三十九度,蜷縮在沙發裡打著寒戰。池易暄默不作聲地為我煮薑茶,我看著他在廚房裡忙活的背影,鼻子突然發酸。
我不想他和我一起淋雨,不想他因為我分崩離析。
Loading...
未載入完,嘗試【重新整理】or【退出閱讀模式】or【關閉廣告遮蔽】。
嘗試更換【Firefox瀏覽器】or【Edge瀏覽器】開啟多多收藏!
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,可以切換電信、聯通、Wifi。
收藏網址:www.mobvista.cc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