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枕眠經歷了好一番頭腦風暴, 一邊透過各種細節作證這是個夢境, 一邊又用死亡反駁自己。

最後，他閉上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
“好。”風枕眠啞著嗓子開口, “我相信你。”

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
“別怕。”曲清堯再次揉了揉他的腦袋，“師兄在這。”

虛影看不清臉，風枕眠只能瞧見一抹藍色的剪影。

這個自稱是他師兄的人很溫柔, 即使是將刀刃刺入他的心臟, 動作也是溫柔的。

疼痛在胸腔炸開，那瞬間，風枕眠慘叫出聲。

也在這時, 刀刃又往裡沒入幾分。

心臟被捅得四分五裂，鮮血噴湧而出, 隨之一起流出的，還有他的生命力。

周圍的世界扭曲變形, 那些畫面越來越模糊，風枕眠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隻手拉扯著墜入深淵。

……

“啊——”

風枕眠猛得驚醒，心臟“砰砰砰”跳個不停，他看著天花板按住心口，深吸口氣。

“居然真的是夢。”風枕眠還沒從死亡的痛苦中緩過來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 等到心跳平復後才抬起頭看著四周。

他在自己的臥房裡，周圍的一切和記憶中沒有任何改變。

那把小木劍也直挺挺地躺在他枕頭邊。

“師兄。”風枕眠抿抿唇, 對著劍輕喚一聲，“你還在嗎？”

大概是剛從噩夢中甦醒的緣故，此刻他的腦子依舊疼得厲害。

但與之前在夢中不同，現在腦子裡多了一段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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