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赴府城考試時,她還曾來相送,待我滿懷雄心壯志,從府城回來時,她卻已嫁做人婦,我只當她背棄了我們的承諾,卻不想聽是她爹孃貪錢,逼她嫁於了城中一富戶家做妾。
我考中秀才沒過多久,就傳來她病逝的訊息。說是病逝,其實是那富戶膩煩了她,被當家主母鑽了空子,惡待致死。”
他語氣愈發凝重,溢著陳年的滄桑,“我跪求她爹孃,將她從鎮子上接了回來,她就那般安安靜靜地躺著,一如睡著了似的。誰能想到,短短月餘,我們再相見時,已然天人相隔,聽給她換壽衣的婆子說,她身上被打的沒一塊好皮,新傷舊傷疊在一起,觸目驚心,那婆子走後,一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。”
說這話時,一向性情平和的許褚後槽牙咬得“咯吱”作響,眼眸中迸射著滔天的恨意。如果那時,他沒死心,能去鎮子上遠遠地瞧上她一眼,是否也到不了如今的這般境地?
謝見君聽著他的話,冷不防想起,他初見雲胡時,雲胡的身上亦是如此,衣服遮不住的地方,全是斑駁的青紫。親爹孃嫌他晦氣,打小就不疼他,好不容易捱到嫁了人,夫君痴傻,婆母惡待,小少年長到這個年紀,沒有一天的好日子,就連雞腿都不沒吃過。
他禁不住後怕,若是自己沒穿過來,若是芸娘還在,往後這漫漫餘生,雲胡該怎麼熬過去?會不會就像這個姑娘,草蓆一裹,連肯接他回家的人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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