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蒄說：“我能幫你轉告。”

劉夢橈說：“我要當面跟她講。”

“現在是你挑挑揀揀的時候嗎？”唐蒄擔心她磨蹭下去遲早被抓到，到時一切都白費，“你跟我說你想離開家追尋新生活，我幫了你，你就應該趕快行動。”

劉夢橈小聲問：“我還能和別霄見面嗎？”

“等我找到她，我自費送她去見你行不行？”唐蒄頭痛得要命，只得耐著性子勸道，“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回到以前連門都不能出的生活，我只會幫你這一次。”

“你讓我再想想，”她依舊沒給出準確的答覆，劉夢橈說，“我想聽到別霄平安的訊息再走。”

唐蒄氣不打一處來：“找不到她你就不走了？”

那邊安靜幾秒，說：“不走了。”

唐蒄氣得直接掛電話，也不想聽劉夢橈細數她預測中柳別霄可能出現的地方。柳別霄去哪都不重要，總不會比死更糟，唐蒄只怕柳別霄早就死了，否則要怎麼解釋這幾天找不到她？難道柳別霄也會死在荒郊野外？

回到家裡宋迤不說話，視線卻彷彿無處不在。隔著幾道牆傳來宋迤開櫃子拿東西的聲音，聽見水龍頭被她擰開，晚上宋迤在旁邊翻身，被子會被她帶過去。

唐蒄趁她背過身時回望，只能看見帳外燈光映出的朦朧的輪廓。不能先說話，唐蒄在心裡告誡自己，得讓宋迤也難受幾天，隨隨便便示好顯得自己太好打發。

可這又不是宋迤的錯，唐蒄糾結一番挪到宋迤身邊跟她背貼背，想看她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說話。宋迤那邊沒動靜，唐蒄也不肯出聲，只好渾沌著睡到第二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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