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陸識從外面回家時，剛走到客廳歲歲就急忙跑到了他的面前，奶聲奶氣地說道：

“趴趴，睡睡不次扁扁呼嚕啦。”

陸識把他抱起來，順手將買的扁糖葫蘆遞給了他，在歲歲震驚瞪大的眼神注視下說道：

“真的？那我買到了扁扁的糖葫蘆怎麼辦呢？”

“給睡睡哇。”

“剛不是還說不吃了嗎？”

“睡睡裝噠。”

說著說著歲歲就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，陸識抱著他到沙發上坐下，幫他打開了糖葫蘆外面的紙袋。

歲歲伸出食指，認認真真數著一根竹籤子上的山楂。

“睡睡一個，趴趴一個，睡睡一個，真耶耶一個，睡睡一個，趴趴一個！”

陸識聽著歲歲自以為公平的分配，開口問道：

“那你有幾個？”

歲歲又重新數了一遍糖葫蘆，才繃著肉乎乎的小臉伸出了大拇指食指和中指。

“那爸爸呢？”

歲歲把自己的大拇指收了回去。

“那曾爺爺呢？”

歲歲又默默把食指給收了回去，只剩下一根中指還豎著。

察覺到爸爸臉上笑意變得淡了不少後，歲歲還疑惑的歪了歪腦袋。

陸識冷著一張臉幫他兒子把豎起來的中指也給收了回去，面無表情地說道：

“曾爺爺不能吃太甜的東西。”

“哦。”

對於歲歲來說，壓扁了的糖葫蘆要比圓的方便吃很多，連吃了三個山楂球后才想到還有爸爸在，自顧自地嘟囔道：

“太栓啦，報吃，睡睡幫趴趴吃。”

說完又咬上了下一顆山楂球，像是小倉鼠進食似的十分認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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