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冽青在他身後躺著，往前挪了一小段距離，用被子裹緊自己，往陸成衍身旁湊了湊。

“別靠近我。”陸成衍開口。

蘇冽青不動了。

過了五分鐘，蘇冽青又往前挪了一點。

“蘇冽青！”陸成衍轉過身，帶著床板差點砸下來。

兩個人都是一愣。

“太危險了，把我鬆開吧。”陸成衍說。

“不，鬆開你肯定夜裡就走了。”蘇冽青說。

陸成衍嘆了口氣，“我不走。”

“那你也不會跟我躺在一張床上。”蘇冽青說。

確實是這樣，陸成衍無奈，“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呢？”

“我想抱抱你，阿衍......”蘇冽青有些小心翼翼地問，“可以嗎？”

陸成衍沒有回答，蘇冽青湊過來，兩個人貼得很近，四目相視著，蘇冽青試探著摟在他的腰上，沒有使勁，陸成衍沒有推開他，蘇冽青抱得緊了一點。

他環著陸成衍的腰，腦袋枕在陸成衍胸前，熟悉的氣息和體溫包裹著他，蘇冽青將臉埋在那人頸側，深深地嗅了一口，酸澀頂上頭，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。

“阿衍......”他壓著嗓子喊。

陸成衍閉上眼睛，沒有看他，也沒有推開他。

蘇冽青摟著他，臉頰跟他貼在一處，在他耳邊用氣聲說：“我想死你了......你想不想我......”

蘇冽青抱著陸成衍睡著了，帶著一臉幸福的微笑，睡了他四年來最舒服的一覺。

夜裡陸成衍把手腕鬆開了，他垂眸看著蘇冽青，盯著這人的臉，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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