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嘴寒,我還心寒呢!”顧恆道,“殿下若真如傳言裡那樣胡作非為,聖上還替他遮掩,這像話嗎?
我說我是為了朝廷、想當個有話直說的臣子,估摸著同僚們大抵也不信我,畢竟我有個皇子親外孫。
可我再有私心,我也是盼著天下好、百姓好,太子殿下一而再、再而三的,你說他年輕不懂事才一回回弄出事情來,可這兩年眼瞅著長大了,也沒見著沉穩多少。
耿保元的案子落在你們順天府,單大人,你摸摸心口說,劫人、失蹤真能跟殿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?”
單慎木著臉,還真拿手摸住了心口。
他能說什麼?
他只知道,顧恆在早朝前、北風簌簌裡跟他一塊在這裡挨凍,絕不是為了表達他顧大人對朝廷有多忠心、對前程多有抱負。
“這不是還在查嘛,”單慎打了個哈哈,“顧大人,不瞞你說,我也愁得要命。之前那案子好好的,臨到年關了又重新查,一查給我查到耿保元,我這幾天真是覺都歇不好,都說冬天養膘,我眼看著額瘦下去……”
“還是殿下做事太亂來了,劫人、怎麼想出來的!”顧恆道。
單慎把話題帶開,又被顧恆直接帶回來,他不想摻和顧恆的那些心思,正想再打馬虎眼,幸好時辰到了,上朝要緊,也就不說了。
邁進金鑾殿時,單慎還在犯嘀咕。
顧大人今日反常,以及,若輔國公的傷真如對方所言,那麻煩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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