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公公送走徐簡,又回到御前。
聖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,眉頭中間幾道深深的皺紋,足見此刻心境。
“朕的心裡沒有底,”他道,“並非朕不信還有人不死心,而是朕想要對得起先帝。”
曹公公垂首恭聽。
聖上卻再沒有傾訴的慾望了,只餘長長一聲嘆。
皇權之爭的兇狠與殘酷,他親身經歷過、見識過。
多年以前、水面之下必然暗湧無數,當時他沒有參與進來,甩手皇子一位,體會沒有那麼深刻。
可從他被拽進水裡的定國寺之夜,到他最終披上龍袍的那一天,前後也就小一年,他的兄長一死、一禁、一貶。
歷史上更慘烈的也有,只不過文字終究沒有親歷那般時時刻刻被牽動著心。
那一年,當真焦頭爛額。
而父皇的一禁一貶也替爭位劃上了句號。
當年用死囚、災民充當賊寇抵功的,何止李汨與李浚?
對定王李滄咄咄逼人,死咬著不放的也不止他們兩人,可最終父皇狠罰的只有他們。
對其他人,有訓誡,有禁足,有罰俸,程度不同、時間也不同。
先帝的意思很明確,罰過了,事情就過去了,不讓他這位新君在將來的年月裡動不動就去翻舊賬。
其中緣由,聖上在後幾年也慢慢想明白了。
一來,對先帝來說,總歸都是他的親兒子,又是重病之下,慈愛之心更重。
第二,也是為了他這個繼任者著想。
他以“仁厚”後來居上,就不能自斷臂膀、丟了這仁厚之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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