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按在祁也眼角，擦去溼潤的淚痕，輕輕哄了一句：“想殺一個人，顧慮那麼多幹嘛？”

擦完這滴淚，陸夏川便打算收回手。然而下一刻，祁也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強行貼在他手心，和大型犬撒嬌一樣，用下巴在陸夏川手心中蹭了蹭。

“你說的對。”

紊亂的資訊素逐漸平復，祁也的心也穩了下來，怒火怨恨重新埋進心底。

他褪去眼中的猩紅，收回外洩的資訊素，也停止了對架子上那些瓶子的打砸。

指著角落僅剩的幾瓶alpha藥劑，陸夏川問：“這幾瓶怎麼不毀了？”

祁也走上前將那幾瓶揣進兜中，說：“我想試一試，它能不能治你的腿。”

提及他的腿，祁也聲音漸漸低下去，像是怕陸夏川傷心難過一般。猶豫半晌後才繼續道：“陸夏川，我想讓你站起來。”

陸夏川低頭，斂去眼中的難過，聲音悶悶不樂：“我又何嘗不想。”

“試一試？”祁也抓住他的手，心情緊張又忐忑。

他知道，殘疾的雙腿是陸夏川的痛。陸夏川曾問遍名醫，然而一無所獲，那之後他就不許別人提起，也不再關心醫治的事。在他心中，這雙腿已經殘廢，再怎麼醫治都是無用功。

祁也正擔心他不肯醫治，正憂心他生氣憤怒。哪知下一刻，耳邊傳來低低的一聲：“那便試一試。”

聽到這回答，祁也勾起嘴角，發自內心的高興，大聲道：“好，試一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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