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半年來,唐懷安頻繁往返于波士頓和弗萊堡之間,日常飛來飛去。
儘管臨近畢業,學業壓力驟增,但她依舊堅持每個週末都返回家中。
父親離開後的半年裡,身體一向強健的母親,逐漸變得三病兩痛。
但威廉去世時,她又比任何人都冷靜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。
唐懷安不禁對此感到困惑。
———
唐懷安坐在廊簷下,看著唐娩蹲在小院苗圃裡刨土,挖出那些埋在地裡的土豆再一個個拋進籃子裡。
淺綠色圍裙束在母親腰間,真是說不出來的新鮮、怪異。
她對那條圍裙的記憶,只有威廉穿著它,在廚房裡顛勺顛得熱火朝天的樣子。
唐娩仍低頭忙著手裡的活兒,聽到女兒的提問,頭也沒抬。
“那是因為我答應過你爸爸,那一刻來的時候不哭,他受不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他多愛哭,動不動就在我面前哭鼻子。”一個土豆跳進筐裡。
“不過,這也不能怪他。”又一個土豆跳進筐裡。
直到最後一個跳進筐裡,她才回過頭來,嘴角帶著一點狡黠的笑意:
“其實,男人哭鼻子的時候,也挺可愛的。”
唐懷安眼前迅速閃現一張臉,忍不住斜了個白眼,“您什麼品味啊……”
“而且我從來沒見過威廉哭,他是一位強大堅韌的父親,您這是汙衊。”
“他當然不會在你面前哭。”
唐娩拎著籃子回到廊簷下,捶了捶痠痛的腰,又揉了揉肩膀。
“就像丹尼爾接受採訪時,不也總是表現得大方得體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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