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津多炒了一道西葫蘆，蔣雲筷子伸向這道綠色蔬菜，像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似的，夾了他所認為的最小的一片。

“要看那個人是誰。”

梁津看了眼他痛苦吞嚥的神情，挪開視線：“假如物件是你，我會覺得很充實。”

蔣雲：？

……充實？

他嗆了一聲，頭偏向一旁咳了好一陣。

晚飯過後，蔣雲想留下來幫忙洗碗，被梁津以“家裡有洗碗機”的理由拒絕了，既然沒有待下去的必要，他勾起擱在玄關的車鑰匙，和梁津說了聲“再見”。

“盛瑞科技離這裡不遠，能節省許多通勤時間。”

蔣雲：“知道了，我考慮一下。”

他得在“每天起早床”和“每天出門就碰見梁津”之間做一個抉擇。

他們在四日後就職盛瑞科技。

把他們送到公司門口的，是剛升職加薪過老熟人鄭思勤。

盛瑞儘管隸屬蔣氏總部，但畢竟是一個近幾年才起步的子公司，員工招得不多，專案的負責人也不認識梁津和蔣雲，態度只有在面對鄭思勤的時候稍微好點，因為他提前收到風聲，說鄭思勤是總部那邊派過來的人。

“鄭總，”專案負責人徐進謙恭道，“您囑咐的事我心裡有數著呢，放心。”

“行，那我不多說了。”

鄭思勤調到海京以後，每天的任務加重了一倍不止，他急著回總部處理時刻在增多的檔案，微笑著與蔣雲梁津做了個告別的手勢。

“我們這個專案在研發一款智慧導航系統，”徐進帶著他們往裡走，順便同他們說明公司構造，“這層是研發室，等到了辦公的地方，就能見到你們的前輩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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