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是親弟弟，就是親弟弟嗎？我養了她那麼多年，我難道不親？”張小娥擺出自己養母的身份。

素蘭：“你養了她那麼多年，她在你家可吃過一天飽飯？可穿過一件新衣服？可過過一天開心的日子？”

張小娥：“你哪隻眼睛看到了？”

素蘭：“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，思晴的棉衣，還是我媽給她做的，吃不飽的時候，我媽給她塞的饅頭。天氣冷，叫她去我家睡，她怕被你罵，死活不敢去。”

張小娥：“你，你血口噴人！我每年都給她做新衣服，每次都留最好的飯菜給她吃。”

素蘭：“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。”

程餘慶聽到這個叫做素蘭的姑娘與那個粗鄙的婦人談論思晴的過去，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從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。

心裡更加痛。

張小娥跋扈地扒開素蘭，進到屋裡，指著馬思晴罵：“狼心狗肺的東西，你媽都要餓死了，結果你在這裡享福？”

“我要餓死的時候，你在哪裡？我要被凍死的時候，你又在哪裡？”馬思晴直直地看著張小娥。

上一世她是鴕鳥，不敢忤逆張小娥，這一世，她不懼怕任何人。

“我在哪裡？我都在家裡。餓了你什麼時候說過？冷了你也沒說啊！”張小娥蠻不講理。

“我沒說？我說我餓想吃飯，你說我不配吃飯，那是你給你自己娃留著的。冷了，你確實做了新的棉衣，可是都是給林春花的，林春花穿爛了也輪不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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