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道：“抱歉，我那真是喝多了。”

“算了。”她無奈地開口。“有些事，可能真的強求不來。”

“我決定放棄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我欣然道。

柳葉清繡眉微蹙：“我放棄了，你這麼高興做什麼？”

“別誤會。”我告訴她。“只是我現在情況不樂觀，真未必能救大家，你又突然犯心結。”

“你能放棄的話，至少有個頂得住的人。”

柳葉清道：“你這何止是不樂觀？自從給你接骨之後，你就沒好好休息過。”

“你說你有必要那麼拼嗎？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，何況你那是斷骨！”

“我不拼，誰來管這些人？”我問道。“你現在明白了？狗屁的神，水裡那玩意兒分明就是邪魔歪道。”

“現在又搞得天昏地暗，這大中午的，陽光都透不過黑霧！”

“可是，大家都好好的啊。”柳葉清道。“我去看過了，每家每戶照常過日子，除了不能離開村裡，沒什麼區別。”

“不能離開村裡，大家吃什麼？”我問道。“這兒沒電，每家每戶的存糧夠吃多久？”

柳葉清垂下了眼簾：“再說吧。”

“你到底怎麼了？”我追問：“就算是剛分手的當天晚上，我也沒看你這麼難過。”

柳葉清抬頭之際，眼角已經泛起了淚光：“我不知道，就忽然難過得很……七年了啊。”

“雖然偶爾爭吵，但是總體來說，他還是很照顧我的。”

“我說，你倆都沒有肢體接觸。”我笑道。“感情能有這麼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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