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印象裡，二平和他的女兒一直都在外地打零工，過年過節的也不回來，孩子也不管，錢也不拿回來。

楊大軍旁邊是一位婦人，她穿著長衣長褲，頭上戴著毛巾。

用力的幹活，手背上那如同枯木一樣的肌膚，青紫相交。

馬金鳳老老實實的幹活，手裡的鋤頭一下一下的挖著土。

今天這塊土早點晚點都要挖出來整理好，過幾天還要栽一點蔬菜。

也不知道這老頭子發什麼癲？

女婿怎麼可能會今天過來，不過年不過節的？

楊家寶一聽到他爹這樣說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直接走到土邊上去看。

下面果然有個人正在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。

楊家寶一點也不想幹活了，往後面撒下一句話。

“這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二姐夫，我先過去看看。”

鋤頭一扔，人就沒影了。

楊大軍看兒子都走了，心裡也不想幹活了，這個破活誰愛做誰做，鋤頭一放倒，坐上去就開始掏旱菸。

煙桿拿出來以後隨手就放在田坎上，右手伸到衣服懷裡，拿出包裹好的菸絲。

菸絲放到嘴裡，用口水把它浸溼，這樣菸絲才好點燃。

火柴點燃菸絲的瞬間，楊大軍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好。

等楊大軍開始抽上心心念唸的旱菸，楊家寶已經接了周平過來。

“爹，娘。”

馬金鳳答應了一聲又繼續幹活，彷彿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。

楊大軍也不答應，猛的吸了一口煙，讓煙氣在口腔裡迴盪，然後才緩緩的張開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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